何充回太清观与和尚辞别。
“我要离开几日,这是一两银子,你且收下,三餐全都依托在这了!”何充从兜里摸出一两碎银。
那和尚闭目打坐,并未回身:
“你去哪?”
“你管我去哪?”何充双臂抱胸,掂了掂脚,“总之过几日我会回来了。”
缘素“嗯”了一声,何充就离开了。
鼎器学宫白日人往不断,何充为求安全,一直躲在外头修炼,一直到夜深人静才摸黑进了精舍。
结果发现自己房内亮起一盏灯火,如同鬼魅。
何充见了鬼一般,悄声接近窗沿,隐约见着个人影闪动,看得并不真切。
“谁呀?怎么会在我房内。”
何充向外走出两步,凝眉审慎了一番房屋,确认是自己的没错,这才壮了胆上前推门。
“吱~”
屋内人影刷得惊起,愕然瞪着门框。
两人见了面,招呼不打一声,就那样傻站着。
“你在这作甚?”何充先发了话,原来这屋内之人,正是好友王福兴。
王福兴右手拎着毛笔,见何充来人,笔一扔,就两眼泪汪汪冲上前来。而那蘸了墨的笔,在桌上滚了两圈,染黑一道弧线。
“何事苦恼,而且在我房内?”何充问道。
王福兴握住何充左手,眼泪几欲流出。
“何兄,你可算回来了,你再不回来,我就要完犊子了!”
“坐下说话!”何充反手掩门,示意王福兴桌边说话。
那白肉小胖子眼角就靠在了凳子上,何充拿起桌上那未竟的纸墨,上言:
【近日伤势渐好,想必不日便可同...】
何充哂笑:
“又打着我的名做了什么?”
王福兴那厮可怜巴巴,嗫嚅道:
“众人皆知我与你交好。有些人有意交好,学宫内又找不到你人,便只能来找我。”
小胖子捏了捏眉眼,做烦恼状“我这几日边寻你,边应付。刚开始还好,可后来人数愈多,我也疲于撒谎。我倒是想说你不在学宫,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,怎可能随地乱跑,我不知如何说辞,便胡言乱语到了今日。你再不回来,我怕是真兜不住了!”
何充将纸一扔,“你可真行,谁让你瞎应承,从一开始便通通拒绝不就是了!”
王福兴面色泛红,一拍桌,激动道:“你还说我,你到哪了,这数日不见,人影都找不着?”
何充瞅了他一眼,置若罔闻,自说自话:
“前几日不是回来一趟嘛,这几日该不会又有人找我?”
王福兴正色道:“自然有,而且不乏重要人物。”
说到这,王福兴靠近过来,神色真挚,仿佛在说一件秘闻。
“哦?何人?”
王福兴笑呵呵贴过脸来:“是中级学员,是张千源亲自发的邀约。”
“张千源?”何充微微蹙眉,“何人?”
王福兴嘬了下嘴,目光带有两分锐利:“张千源可是中级学员中的头儿!”
王福兴将食指竖起,于何充面前晃荡两下:“第一,懂吗?是第一!”
“就似你这般,在初级学员中做了老大。”
“当然,我们现在也晋升中级学员了。从这方面看,地位倒是一般嘞!”王福兴自嘲了一句。
何充浅浅“哦”了一声,“那他找我何事?”事出必有因,这学宫内难免有些不成的规定。
何充寻思着,要么拉拢,要么嘲讽。
“是有意示好。”王福兴道。
“大家同为中级学员,有些小团体很正常。强者只与强者打交道,以张千源他们的眼光,自然看不上后面那些个臭鱼烂虾。”
说到这,那家伙神色竟然还有几分骄傲:
“托你的福,他们也对我发出了邀请。毕竟我可是末业考核排名第二的男人!”
何充以指敲桌,他不甚明了:“这个邀请...是何邀请?我们要做什么?”
王福兴哂笑一声:“是出城寻宝的邀请!”
“寻宝?”